三棱陪伞罗在沿海坡道上散步,她赤着脚在细窄的护栏上走,手里拎着鞋子。这时候大概七八点,天已经朦胧混沌,月亮并不明亮,像包裹着某种毛毛刺刺的外壳,但又散射出彩色的温和光晕。
伞罗对着月亮拍了几张,“明天要刮风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三棱停下来问她。
“月晕则风,础润则雨。”
“哦哦,我听说过。哪里有石墩可以验证一下?”
一阵风吹过长达数千米的沿海坡道,“这里哪有石墩,你看毛月亮解个闷算了。”
三棱闻言笑起来,“也对。”风把她的头发和裙摆吹起来,女仆长按住了头上的软边帽,月亮正好悬在她头上,就像圣少女的月冕。
伞罗连拍几张,三棱问:“怎么样?我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摄影师伸出手牵着她,“继续走?”
“嗯!”